音乐会（二）——凯旋冬飞

凯旋冬飞那年，我初三。 那时的扬琴组一团混乱，谁是第一把扬琴，谁是第二把，似乎永远没有答案。在音乐会前不久，才被老师逼得没办法，硬着头皮乱排一场。现在想起，当时的我们真是一塌糊涂。

凯旋冬飞的重头戏是“黄河扬琴协奏曲”。当时请来了瞿建青，她的教导确实让我这黄毛丫头开窍了不少。虽然觉得“黄河扬琴协奏曲”很不错，但是还是比较喜欢原版的钢琴。钢琴的共鸣，小小的扬琴怎么能够相比？

凯旋冬飞的意义，是人生的第一次。第一次参与音乐会、第一次在槟州大会堂演出、第一次和大师合作、第一次尝试被老师严厉要求（还有点苛刻）的滋味、也是一次让我学习如何从混乱中生存。

为什么说老师的要求很苛刻？这件事情我印象太深刻了……那一次，乐谱管理刚刚把黄河的乐谱从店铺里带回来。乐谱分发下来都是热热的，老师就说：“黄河，第四乐章”。那时，我都还不知道黄河究竟有几个乐章！翻开一看，哇！A调！速度忘了，但是听过黄河的人都知道第四乐章是充满希望的“保卫黄河”，音乐轻快有力。我竟然可以把旋律都给弹了出来，但是结果还是被老师臭骂一顿。老师以前的作风，就是骂完就走，我们也只好一直很努力练习……

凯旋冬飞的演出不怎么样，但是，我就是记得一些无关重要的细节。例如，一群黑衣的“小孩”在礼堂外吃鸡饭……那鸡饭的味道怎么突然迎面而来？！